TUhjnbcbe - 2023/11/4 20:23:00
生活报12月16日讯“我现在，唯一拿得起放不下的是筷子。”这个网上流传甚广的段子，不仅适合吃货自嘲，也同样适用于鸡西小伙张创。今年31岁的张创，在某直播平台上粉丝达70多万，被铁粉儿誉为“中国碗乐第一人”。他手握一双筷子，在31个不同大小的瓷碗间往复敲击，能演奏出《铁血丹心》《沧海一声笑》《千年等一回》《水手》等多首碗乐，音色空灵纯净，音域横跨三个八度。他到底是如何把饭碗变成“饭碗”的？13日下午，记者联系上了张创，跟他聊聊那些大器“碗”成的故事……喜欢音乐从小会打架子鼓张创是鸡西人，他的父亲是矿山职工，业余时间喜欢吹拉弹唱，萨克斯、黑管、电子琴样样在行。13岁时，父亲见他活泼好动，就花多元买了一套架子鼓，想帮儿子转移一下旺盛的精力。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，张创音乐天赋颇高，跟着教材自学，没多久就能登台表演了。他经常参加学校、矿上的文艺演出，成为了乐队里年龄最小的成员。他笑道：“那时候我太瘦小，舞台很高，我又藏在角落里，台下的人能听到鼓声却看不到人影，大家都在猜怎么回事，还以为舞台上放的是录音呢！”渐渐地，张创在鸡西小有名气，因为长了一对虎牙，大家都叫他“小虎”。然而，跟绝大多数搞音乐的年轻人一样，把音乐当成业余爱好或许可以，想要靠它填饱肚子实在太难。19岁时，张创离开了老家鸡西，来到了辽宁省朝阳市喀左县的亲戚那儿学摄影和平面设计，但打架子鼓的手艺一直没扔，技痒难耐就会敲几下。几年前，他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一段碗乐的视频，激动万分。然而激动并不是因为觉得对方有多牛，而是张创觉得：“咳，这个我也行！”很快，他把一对鼓槌换成了一双筷子。跨省寻碗两年搬回家上万只对有架子鼓基础的张创而言，把碗敲出节奏来并不难，难的是如何敲得动听。而这一点，他说的不算，还得看碗的“脸色”。“如果你仔细听，每只碗都有自己的声音，大小、薄厚和器形会影响它的音色，不同材质的碗音色也会不同。”张创告诉记者，目前国内的碗乐爱好者大多用到二十几个左右的瓷碗来演奏，受音域的限制在选曲上有一定的局限性。张创摸索寻找了两年，终于让他“敲”来了31只不同音色的碗。把这些来之不易的“宝贝”从低音到高音依次排列，音域可以横跨三个八度。中音区音色的碗很多很好选，而高音区和低音区的相对比较难。为了淘碗，张创这两年花了上万元，跑过北京、沈阳、唐山等七个城市，从大商场到小地摊，只要有碗的地方，常有他的身影。不少卖碗的商家跟他很熟，见他来了，主动递上筷子，直接领他到库房里任他敲。张创在里面聚精会神地敲碗，经常一选就是一天，有时从上千只碗里才能选出几个音质最好的。自从迷上碗乐后，张创陆续买回家上万只碗，练习盲打时碎掉的以及淘汰的碗就有多只，家里实在摆不下了，他就把碗送给亲戚朋友，有时候不认识的人也送。最初外出吃饭时，张创见到碗就想试试音，如今他经验丰富了，光看碗的外形就能大致猜出来，“前后不差两个音”。花30块钱买三只碗开车奔波多公里瓷碗基本找齐后，张创越练越起劲，他不满足于每天低头演奏，转而练习盲打。有一回，在练盲打时，筷子不小心捅掉了高音区的3个碗，结果摔得粉碎。一下损失了“三员大将”，张创郁闷得一整晚都没睡好，为了赶快找到“替补队员”，第二天一早他就从辽宁开车去唐山淘碗了，往返多公里，来回车程十多个小时，路费、食宿花了多，折腾了两天，才终于挑到了满意的碗，尽管，买回来的那三只碗只值30块钱。张创想过专门定做碗，后来放弃了，他觉得“刻意为之，不如偶遇”，更喜欢从千万只里寻找惊喜。同样是用筷子敲碗，普通青年会招来一顿训斥，文艺青年则会收获无数点赞和打赏。年年底，张创开始在直播平台上玩“碗乐”，很快吸粉无数，大家纷纷给他留言：“没想到碗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”“好想跟你学敲碗”令他深感欣慰的是，有很多上班族说“下班后听听碗乐，实在太减压了”，还有孕妇用他演奏的碗乐来做胎教，宝妈用来哄孩子，不管孩子哭闹的多厉害，一听到碗乐瞬间安静了。在演奏曲目方面，张创一直倾向于经典老歌，比如《铁血丹心》《渴望》《真的好想你》《葫芦娃》等，他笑道：“这些歌曲里，藏着60、70、80后的美好回忆，我想把这些好听的曲子重新演绎一遍，带大家一起重温过去……”受邀上“快本”何炅夸“怎么这么好听啊！”如今，张创的粉丝已超70万，收到过很多打赏。难怪他火了之后，不少粉丝吐槽父母，坚称自己是被耽误的“碗乐大师”：“小时候，我爸要是不因为敲碗揍我，没准儿我也能成才！”张创的粉丝里，其实藏着不少“高人”。今年3月，他曾受邀去长沙录制《快乐大本营》，现场敲了一段让80后泪奔的《葫芦娃》，何炅忍不住爆料“我们导演就是你的粉丝”，还忍不住称赞张创：“怎么这么好听啊！”张创坦言，其实最初导演联系他时，他简直不敢相信，一度以为自己遇到了骗子，后来通过与对方进行了长时间非常专业正式的沟通后这才放下心来。节目播出后他常在街上被认出来，“嘿，这不是敲碗那小子么”“创哥，你那小碗打的太牛了”每每听到大家的称赞，张创都很欣慰。在他看来，敲碗不是为了炫技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碗乐，欣赏碗乐。以前，他是在网上找伴奏音乐，后来感觉跟碗的声音不太匹配，于是开始自己制作伴奏，自己学弹电子琴、吉他、贝斯等乐器，用来制作碗乐伴奏，粉丝们都开玩笑地说：“创哥，你自己一个人都能组个乐队。”张创想把碗乐做到极致，他目前正在制作一张无损立体声环绕的碗乐专辑。他的人生原本就像一只普通的碗，但是如果你仔细聆听，就会感受到那些敲打之后的婉转与空灵……图片由孙成武提供